梨子小妖

纯爱战士,杂食。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爱是永不止息。”
——《新约·哥林多前书》第13章

一般来说很被动,但是很好商量。

扩列:Q2275566912

【食物语乙女】当你卸载了游戏

*“再见怦然心动”,是你卸载《食物语》一段时间后再次回到空桑时食魂们的反应

*太白鸭/莲花血鸭/北京烤鸭/佛跳墙/屠苏酒

*是@Moon like u 的约稿,感谢美丽的金主爸爸让我恰饭TvT

*我也想要红心蓝手和评论(小小声),点击关注就送沙雕鸽子一只,不考虑一下吗?(//∇//)

  


  【太白鸭】

 

  天上有星,亦有月,湖面泛轻舟。

  李太白追寻着水中之月去了,现如今,连你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空桑。

  太白鸭抽出腰间的酒葫芦,洁亮的葫芦表面流转着轻蔑的光。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软木塞子,麻木地感受着冰冷的触感,摇晃几下,大半瓶的酒液曳动着发出令人舒服的声响。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他仰头便是一口烈酒烧喉,方入口已经是剧烈的刺痛,辛辣的液体顺延食道浩荡直下,如同熔融的岩浆一般灼烧着沿途的一切。酒精让口中发干,舌头也自然而然地麻木了起来,不知多久不知名的醇厚香气才姗姗来迟。

  多么激进。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琥珀色的液体汹涌地流入,片刻以后剧烈的咳嗽几乎要将内脏悉数咳出方肯作休。太白鸭全身的血液好像被这辛烈的液体烧煮得沸腾了起来,连呼吸都吞吐着浓烈的酒精气息。

  他曾无数次想追寻李太白的踪迹,却又无数次以失败告终。

  直至他再一次遇见了你,遇见了人间最美的风景,像醇厚醉人的佳酿,逐渐上瘾。

  

  夜色正好,暗蓝色的光点缀在湖面上,你绕开了横溢斜出的一道道树枝,一眼便望见了湖心正斜倚在沙棠木制成的小舟兀自喝着酒的太白鸭。

  

  “白琊。”你唤他。

  他转头,鎏金色的眼眸倏忽放大:“小友回来了?”

  “是我。”你点头,拨开碍眼的树枝向湖岸走去,“如果我不回来的话,你岂不是损失了一个酒友?”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在恍然回醒后举起酒葫芦,在虚空中对着你晃了几晃:“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今日月色皎洁,正适合饮酒。小友,你可想来与我痛饮一场?”

 

  月是天上月,亦是水中物,天上月坠入湖中,便成了这水中景。有鱼群一跃而起,碾碎了这湖底的月亮,波光粼粼。

  你笑着回他:“好!”

  唇齿一张一合间,他轻声应上一句:“欢迎回来。”

  一切都美好得不切实际。

  

  


  【莲花血鸭】

  感情这种东西,可以很浅,也可以很深。像是冬日暖阳一样温暖恶鬼荒芜的心,也可以是数九寒冬般凛冽指尖的风。

  你离开后的第一日,他也只是自嘲地笑了笑,在夜晚点燃沉香,扯过被单掩住神色。

  黑暗的房间像一个混沌未开的世界,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即便是大声呼喊,也得不到一丝回音。冷汗从额头上滑落,向无尽的黑暗中坠下去,便消失无影了。

  第二日,他仍旧独自一人守在屋中,脑海之中翻涌的波涛掩盖了濒临破碎的心脏。

  第三日,他开始徘徊于你屋外的长廊,偶有几次闭上眼对着虚无的空气吐出断续的字句,干燥的气流自滑窗的间隙游蛇般钻入,每一次的呼吸都裹挟着鼻腔迟钝的痛。

  莲花血鸭蓦地想起了与你四目相对时他看到的那一双明亮干净的眼睛,像是开春拂过的第一缕微风,像是火焰的一束尾光。

  只可惜,他感受不到轻风吹拂,也抓不住眼前的光,消逝的光芒反倒让他变得更加荒凉。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

  耶稣休息的星期日,他仍然守在原处,随着日渐复杂的眼神,握着长枪的五指也愈收愈紧。

  一切相逢皆为萍聚,剑光一闪便作浮萍,他最后拽住的一根理性的蛛丝也像是将倾的大厦,摇摇欲坠。

  莲花血鸭微不可察地勾起了唇角,红瞳暗淡。

  ——他果然不配。

  

  突然,你房间的大门被由外而内地推开,你走进屋内,在看到他时有一瞬间的讶异,想到自己一言不发就卸掉游戏的举动又不免有些心虚,只好尴尬地对他打个招呼:“我回来了……血鸭。”

  莲花血鸭抬眼与你对视,又波澜不惊地垂下了眼:“……嗯。”

  “你还会走吗?”他抬起头,唇齿一张一合间便掩下心事。

  你哭笑不得地抱住他的脖子:“我只是最近太忙了才会离开。”

  这一抱过猛,你险些翻倒,他一手抱着你的腰一手扶着门框才保持住平衡。

  他将你拉得更靠近了些,然后将头埋进了你的颈窝,闻着熟悉的血液芬芳,忽然觉得答案已经不再重要。

  你被这样的血鸭有些吓到了,手臂虚环着他的,弱弱地问出了声:“血鸭?”

  “谢了。”

  他突然加重了手臂的力度,似是要把你拥进骨血:“你还在这里。”

  



 【北京烤鸭】

  小皇帝搞丢了他的爱卿。

  就像是小孩子弄丢了他心爱的玩具。

  

  你不在的前几日,他仍是按照先前的计划,一丝不苟地完成了自己所有的工作,毫无异样。

  君王不可以展现出脆弱。

  他批阅奏折,整理公文,力所能及地分担着那些原是你负责的工作。

  君王不可以展现出疲惫。

  他默不作声地将越来越多的公务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迫使自己从晨起至就寝都处于高负荷工作状态,像一台轮轴转的机器。

  君王不可以展现出思念。

  他时常会从梦中惊起,梦的内容总是眨眼就忘,唯有那个眼神,那个过于平淡的眼神,他久久不能忘。

  那种眼神,就像是陷阵光阴里无声的落尘,像跌宕岁月边的骸骨,是庸碌人生后的垂死,是不再闪烁的璨璨星河。

  为何你会离开空桑?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你自己知晓。

  而他能做的,只有在你回来之前尽所能地维持空桑不变。

  北京烤鸭起身,带着鸭一鸭二穿过月华似水的长廊,看到你的屋内传出有灯光溢出后停滞了几秒,犹豫着推开了你的房门。

  “鸭鸭?”你讶异地抬起头,撞进了那双沉默的双眸,“怎么了?”

  北京烤鸭的眼神落在了你的脸上,声音有些微的颤抖:“爱卿,你回来了?”

  他原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从晨光熹微,至暮色四合,于梦中惊起,提灯寻至这里,再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道一声“爱卿晚安”,随后返回自己的房间。日复一日,他近乎是偏执般地维持着这个流程。

  他的眼眸里仿佛绽出了光彩,刚想上前,脚步一顿,手掌盖在嘴前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强迫自己端好架子:“爱卿,你可让朕好等。”

  你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想了想还是觉得把空桑丢给你们太不负责了,我也不放心。”

  你又把身体往墙角处缩了缩:“所以我回来看看。”

  像是心头一座沉睡许久的火山即将苏醒那样,北京烤鸭仰起头问你:“爱卿还走吗?”

  自己都不清楚未来是如何,又怎可轻易予人以希望。

  你沉默了片刻,决定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北京烤鸭将眼神收回,落在你满是纠结迷惘的脸上,发出一声悠长悠长的叹息,就像一团缓慢飘落的柳絮:“爱卿不要着急,朕不是在逼你作答。”

  他只知道自己的血管此时正温热跳动着,自己在这一瞬间是活着的。

  “朕虽桎梏于龙椅之中,却感觉自己比林间的鸟儿还要自由……”北京烤鸭说道,“千载君臣鱼有水,朕希望的也不过是,当朕披上明黄龙袍、端坐于九天之上时,你还在朕的身边。”

  “你可愿永伴朕的身侧,做朕最信任的‘爱卿’?”

  这是表白?

  你不期然红了脸:“我……”

  “不慌。”北京烤鸭轻微地阖上了眼,将所有波动都掩下,“明日再给朕你的回复便好。”

  “爱卿。”

  

  


  【佛跳墙】

  有一间屋子从早至晚都是空的,偶尔有人会去尝试推开那扇门,却没有人有真正的勇气走进去。

  那是你的房间。

  在你闷声不响地离开空桑后,佛跳墙开始喜欢安静,他习惯一个人静静坐着,思考,或者回忆。

  在这段时间里,就连悲伤也成享受。

  只是独处久了,就连血液都开始凝固,灵魂抽离到远方的森林里,生长、游离,变成一棵摇摇晃晃的树,倾听着浮世的声音。

  呼出的热气氤氲了视线,在他目之所及之处,他看到一只通体洁白的素色蝴蝶,扑扇着羽翼,在他伸手不可及的地方越飞越远,越飞越远。

  是他顽劣,才会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非要捞一捞水里的月亮。

  “福公!来餐厅帮个忙。”

  不远处的食魂在呼唤他。

  佛跳墙那双漂亮的异色眸里光芒塌陷了一瞬,再抬眼,那含着朦胧雾气般的神色便再也不见。

  整理好心情,收拾好仪表,噙上醉人的微笑,他仍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容城公子:“请稍等,我随后便来。”

  

  他没想到还能在餐厅再见到你。

  “福公。”你笑嘻嘻地对他打了个招呼,摇了摇手里的菜单本,“好久不见。”

  佛跳墙忙站起身向你走去,本想张口说点什么,又后知后觉地发现,你和他之间已经似乎不再是那种见面会问好的关系了——

  毕竟你连离开空桑都能做得如此地果决。

  恍然间,他原本紧皱的眉头又染上了几分不快,阳光透过窗口紧贴着他额前的细发,暖色在他的发间流动。

  同样等着他回答的你在这时也安静了下来。

  你也不再看他,一时,静谧无声,只剩下他略有急促的呼吸声偶尔响起。

  ——为什么?是因为你离开了太久吗?

  你这么想着,终于服输了似的叹气出声:“对不……”

  “对不起。”

  福公忽地俯下身,在你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拥你入怀:“对不起。”

  “……”你抬起头看向他,想看清逆光下他的神情,“福公?”

  “美人,不要走了。”他在你的耳畔边呓语般呢喃着,“不要再离开了……”

  ——自己退坑的举动好像伤害到他了。

  你叹了口气,回抱住他:“我答应你。”

  “我将会在我有限的生命中一直陪伴着你。”

  



  【屠苏酒】

  屠苏酒的爱,既是竭尽一切都要维持现状的胆怯和恐惧,也是拼了命都要逃离深渊般的爱恋时的决绝。

  所有深沉的情感却在名为暗恋的岩浆里炸开,最后爆烈而悲壮地永生。

  谁能猜到你会悄无声息地就离开空桑呢。

  感情的故事里总有太多不合理,像突如其来的灵感那样毫无无逻辑可言,只能慢慢陈述。

  在你离开之后,屠苏酒便许诺,在下一次见面之时,他会用不知积攒了多久的感情拥抱你,会对你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种局面。

  “啊哈,屠苏酒……”你蹑手蹑脚地走进他的屋内,在与他对视的一刹那对着他尴尬地笑了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成贼了?”

  行吧,他果然还是一点没变。

  你被呛得一噎:“我来找我之前在你这里落下的东西。”

  “你是来找你的脑子吗?”屠苏酒轻哼一声,用魂力操纵着轮椅行至你眼前,眼疾手快地点了你浑身麻穴,任你一人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喂!”

  “闭嘴。”

  屠苏酒握着你的手置于自己的左胸前,低声询问:“感受到没?”

  你的心跳声一下快过一下:“……屠苏,你身材练得挺好的。”

  屠苏酒本来有很多很多的心事想跟身边的你讲,只是观察了一下你那张小脸上过分状况外的茫然表情,笑了笑又咽回肚子里:“笨。”

  不着急,慢慢来。

  他已经握住了你的手,他还有很长、很长时间,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慢慢讲给你听。

  包括他病入膏肓的爱恋,和他药石无医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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