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小妖

【咒回乙女】疯批

*迟钝系女主×五条悟

*第一次写咒术乙女向同人，ooc见谅

*喜欢读评（疯狂暗示），感谢各位的红心蓝手，如果愿意再点个关注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鞠躬）。

*作为一只快八个月没有动笔的鸽子，五条悟这个男人成功让我破防了

（一）

作为从人类对爱情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特级咒灵，你由内到外都浸淫着他们的怨念，没有一般咒灵的疯狂和偏执，相反的，你对人类社会充满了兴趣。

准确来说，是对人类的情感充满兴趣。

你就像冬日落下的第一片雪一般诞生在这个世界的咒灵，却对人类社会毫无威慑力。

或许这就是五条悟在咒灵清剿时不仅没有祓除你，甚至还将你带在身边的原因。

身为咒术师却将咒灵带在身边。

无法理解。

你觉得他有病。

即使如此，你还是无怨无悔地陪着他，见证他的自称从“老子”变成“我”，见证他因为价值观念的不同和挚友分道扬镳，见证他从问题儿童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教师。

见证他繁华热闹的街道上逐渐变得空无一人。

（二）

过去的几十年里，只有有两样东西让你感到震撼，一是五条悟那双星空般的眸子，二是人类崇高的感情。

现在又多了一样——五条悟的恋爱观。

“认识这么久了，要不要和我试试？”

在你和钉崎野蔷薇正在商量要怎么做出不那么黑暗的料理时，五条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身后，恶趣味满满地凑近你的耳畔呼出一口气，惹得你耳廓处微微发痒，又在你转过头去的时候瞬间拉远距离，目光希冀地望着你：“考虑一下？”

“前辈。”钉崎野蔷薇举起菜刀，一脸漠然，“今晚就吃人肉叉烧包吧？”

“你冷静一点啊蔷薇！把这个混蛋做成料理的话校长那里会不好交代的！”

重点根本不在这里吧！

五条悟露出了一副受伤的表情：“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考虑什么？”

“和我谈恋爱啊。”五条悟听你这么问，瞬间满血复活，“是不是一个棒到飞起的提议呢？”

“不要。”你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如果非要说的话，我选野蔷薇。”

一旁的野蔷薇：？勿cue我

“眼光好差！”五条悟直截了当地否认了你的择偶标准，“还不如来喜欢我。”

你昂首，视线绕过他看着锅里沸腾的白汤，燃烧的烟气丝丝缕缕地缠绕在眼前：“不要，我觉得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你没有正面回应五条悟，只是漫不经心地说着：“要选伴侣的话，野蔷薇比你好太多了。”

五条悟不死心地追问：“可是她是女孩子！我不比她帅吗？”

“？”虽然“帅”这个字用在他和野蔷薇身上毫无违和感，可你还是被他的回答震撼到已经摆不出鄙视的表情，“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优先看性别的吗？太无趣了吧。”

……被嫌弃了！

天上天下唯他独尊的五条悟非常难得地感受到了挫败。

直到五条悟被钉崎野蔷薇拿着菜刀追着赶出厨房后，后者才好奇地发问：“前辈明明是喜欢五条老师的吧？为什么不同意呢？”

“什么是喜欢？”你反问她，“我不明白。”

喜欢是一场犹如以排山倒海之势掠过无边旷野的龙卷风？是在名为爱恋的岩浆里爆裂而悲壮的永生？还是拼了命也想挣脱地心引力冲向虚无的勇气？

你不明白。

自诞生起你就在追寻这个问题的答案，见过生离死别，也听说过美好的爱情故事，可你始终不明白“喜欢”与“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你陪在五条悟的身边，在工作的同时观察探究，却只发现人类唇齿间碰撞的字句生不出花，却掩盖了无数濒临破碎的心脏，以及那些过去的故事。

他们狡猾地让时间抹去了一切磕绊。

最后得出结论：爱情真的是非常麻烦的东西，要敬而远之。

当你和野蔷薇说出自己的内心所想却看到她脸上的不解后，你再一次意识到——

不论再怎么像，自己也不是人类。

“可是，不喜欢的话，前辈也不会陪伴五条老师胡闹那么久吧？”

——带着些许懵懂的神情，和发光的双眼，像是围在自己的世界旁边，形影不离地跟着他。

当然，这一句话钉崎野蔷薇并没有说出口。

有些事还是得要当事人自己去搞清楚才可以。

（三）

大概很小很小的心事会在夜晚受到月光的精华，然后肆意生长。

无法逃避，难以摆脱。

然后就是日复一日的折磨。

五条悟躺在榻榻米上，想起了很久以前他把任务全部丢给学生后自己偷溜出去和你去度假时，你们在落日余晖下走在潮湿的沙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海水已经退潮，碎贝壳与形状各异的礁石分布在金黄的沙滩上，被海平面吞噬了一半的夕阳悄然落下，被染得赤红绚烂的天空美得像是莫奈的风景画。

或许是兴之所至，也或许是他想起了不堪的往事，他突然开口，轻声道：“没有了。”

“？”你啊了一声，凑近他想再听清一些，却发现他美丽而冷漠的苍蓝色眼眸里起了一层薄雾似的朦胧。

你下意识闭了嘴。

虽然外表不可一世玩世不恭，可他的过去怎么也说不上愉快。

在带着猩咸味的海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时，五条悟感到温润的气息逼近，温柔触感印在额头。

是蛰伏在夕阳中的一枚亲吻，秘而不宣，沉默盛大。

倒映着星河宇宙的虹膜晃动了几下，五条悟微微垂下眼皮遮盖眼底汹涌的暗色，心中波涛骇浪。

“真希说她以前就是这样安慰难过时候的真依。”你伸出手握住他冰凉的指尖，如同严丝合缝的齿轮一般嵌进了他的指间，随后踮起脚尖，将比自己高了一个头不止的五条悟尽可能地抱住，“亲吻，拥抱，和陪伴。”

“我没怎么安慰过人。”你解释道，“我还在努力地学习如何去爱别人，如果你感觉恶心，可以和我说，我会第一时间把你丢进海里。”

不。

完全不会恶心。

甚至忍不住想笑。

笑自己居然在你凑上来的一瞬间解除了术式——在一个咒灵接近咒术师时作出了任由索取的选择。

五条悟的目光梭巡在你的脸上，划过你的发丝，眼角，眉梢，最后落在你的唇上。

你还在继续说着：“我是咒灵，我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离开你我也根本无法立足，所以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眼神微动：“那我可以问件事吗？”

“你说。”

“亲额头完全不够嘛！”他凑得很近，近到呼吸交错可闻，近到鼻尖都即将相触，呼吸暧昧的拂在你的面颊上，半敛的眼眸中微波流转。

他比出一根手指按在自己的唇上：“这里也要亲亲！”

“……滚。”

“你怎么会不想亲这么好看的一张嘴！”

“那我委婉一些说。”和幼稚园的小孩子争论对于成年人来说是一件可以被记录进黑历史的事情，可你还是没忍住回怼他，“请你以一个圆润的方式离开我的视线。”

在五条悟意识到自己是笑着回到房间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被不堪的过去追上了。

无敌的存在居然也有了软肋。

强到非人的他居然也产生了常人的烦恼。

他的脑子和心已经无法顺畅沟通，内心的火焰几乎要将自己吞噬。他知道你的亲吻和拥抱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安慰，但他却抓住这个蹩脚的理由，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唯一一根浮木。

他想，要一直陪伴他是你说的，所以喜欢上你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你也有责任。

喜欢你这件事曾经不在五条悟的人生规划之内，但是喜欢你以后，他的人生都不再能被以前的规则支配了。他的不安不是因为你给不了安全感，而是在经历这种巨大的变动。

严重一点说——

你给了他新的一生，他不是不需要时间去适应。

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经历过不少玩闹似的情爱，要么汹涌要么平静，所谓纯情也只是虎杖那些小孩子的特权。

偏是天生唇间一条缝，憋不住心事。

他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想到你今天的反应，他又不甘心。

你没答应他，他很不爽。

他这么牛逼，长得还帅，为什么你会不喜欢他？

但你若是答应了他，他也会不爽。

如果只是出于责任心而和他在一起，他宁愿不要这温暖的怜悯。

偏又不愿意松手。

（四）

实际上很久以前你就已经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五条悟看你的眼神和一些举动，很多次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咬破的指间跟偶尔露出的可怕样子，深渊般的凝视，但又很快归于平静。

莫名其妙对吧。

无关紧要是吧。

但是你并不排斥，甚至有些好奇，于是在沉默中让他野蛮生长。

在五条悟向你抛出橄榄枝之前，你甚至在想，五条悟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才祓除你。

现在想来，原来那就是他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你又开始思考。

五条悟这个人，值得讨厌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自大，不可一世，油嘴滑舌，会恶趣味地偷穿学生的制服，还爱迟到。

值得你喜欢的地方……

你想了很久很久才想到。

他很温柔。

他在亲身经历许许多多的难过后，为了不让后辈重蹈自己的覆辙，体贴着别人。

这份血淋淋的体贴，被他掩盖在了自己沙雕随性的面孔下，然后被别人称作温柔。

你亲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也无数次劝他坦率。

可是他没有，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之前的戏码，就跟刀子不停地割着同一个地方，所以伤口永远在那，自己却已经疼到麻木了，到了最后，抹都抹不掉的只有痛苦的回忆。

“要和我试试吗？”

耳边仿佛响起了五条悟今日的话语。

非常突兀的，你的心脏开始跳动，不再单纯的作为器官而存在，就这样，扑通扑通，一下一下，在耳边震起声响。

由四肢百骸蔓延到心脏，不可抑制的是酥麻无力的掣肘感。

（五）

“我觉得，我可以和你试一下，我现在对你还称不上是喜欢，但是我会努力。”

你的话音不高，还有点慌乱，却在五条悟的心底扎了根，像穿堂风路过你的嘴，飘进他的耳朵里。

五条悟的眼中迅速荡出几丝奇异的情愫，如同在湖里飘石子儿，一圈一圈温柔的涟漪蔓延开来。他长长的睫毛倾覆下来，遮住了眸中情绪：“不是说做朋友更合适吗？”

“……那就算了。”

“哎别着急走啊。”见你要走，五条悟连忙将你喊住，“我又没说不答应你！”

你点头，十分实诚地问道：“那我们还算是朋友吗？或者是男女朋友？”

“不。”闻言，他微微弯下腰，与你呼吸缠绵，拇指在你的下唇上极具情色意味的按了按，凭着本能摩挲着柔软的唇，“现在，你是我的爱情。”

然后吻了上去。

（六）

“我亲手谋划这个棋局，折断她的羽翼，满意的看着她在我的陷阱中挣扎求生，却对始作俑者伸出的双手心怀感激。”

“她还不熟悉这世间的种种，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来。”

（七）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的某日，你从他的身边醒来，他握着你的两手，亲了亲白软微翘的手指。

他用那双眼睛盯着你看，直到你感到不对，开始害怕，想要后退，才露出一个和以往别无二致的笑容，伸手穿过腋下把你抱进怀里，下巴枕在发顶上，声音沙哑地说道：“继续睡。”

那种感觉就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在吞吃之前给你一些虚有其表的温柔。

你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你好像再一次被同一个咒术师束缚住了